“宁君禹,你还欠我二十五万两呢!”
季芙初不知道为何自己脱口而出的竟然是这句。
宁君禹听到这话,扑哧一声笑了,一边整理衣领,一边说道:“死不了!”
季芙初起身靠近,拉起他的手摸向了他的脉息。
似有浮脉之相。
此刻只恨自己只学了皮毛,无法深查这究竟是什么病。
但宁君禹立刻抽开了手,以需要休息为由,把季芙初请出了扶山院。
一路上她都在细想,继夜坊那日,他明明身上没有任何的异样,怎么这么快就成这样了?
若真是中毒,那么宁家究竟跟谁结怨,要下这个手?
有了太儒府的经历,季芙初突然觉得,过去那几年在宁府的日子,安逸得有些过头了。
进屋还未落座,如蝶迎了上来,递给她一个信封。
“这是季府送来的信件。”
季家祖母这些年,一首送来云箬卿给女儿的信件,却始终声称,并不知其去向。
季芙初打开信封,是想念己久的,娘亲的家信:
怀念南院的杏酱,若选杏皮骨搭配三梅寒酪,倒值得一试。
糟了!
娘亲的信不对!
“狄青,快备马车!”
季芙初深夜慌张出门,催促着马车快行,一路奔向先前的那个无名府院。
一路上,她心绪不宁。
娘亲的信,从来只提当下时令节气的食物,这么多年从未例外过。
而这三梅寒酪,是取冬末的腊梅、红梅、绿梅为材,这个季节根本寻不到!
她踏着急切的步子奔向凤娘的屋子,远远瞧见灯亮着,便快步冲了进去。
那场景,叫她傻了眼。
云来凤光着上身趴在卧榻上,背后是无数条大小不一的血痕,他的贴身侍女元希、元灵眼睛哭肿着,在给他上药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云来凤嘴里咬着帕子,发音含糊不清。那起身的动作让他疼得眉眼都皱到了一块去。
季芙初吃惊的走近他,瞧见旁边的盆里,己满是血水,上层还飘着星星点点的黑色残渣。
“映禾呢?”她此刻的声音有些哽咽。
“映禾姑娘去问霄山取药去了!”元灵答道。
云来凤勉强坐起身来,示意侍女们给他披上一件单衣后离开。
季芙初这才看到,他的腰间,布满了大大小小的血茄,看颜色己经愈合了一段时间。
“别担心阿初,不是什么大伤。”
“不是什么大伤?那它怎么来的?”
只见云来凤的眼神微斜,有那么片刻迟疑,瞟向了了她身后不远处的木箱。
季芙初立刻转身向那箱子走去。
“阿初不要打开!”
这话还没说完,箱子就被双手狠狠掀开。
箱上摆放着的一应杯盏器物掉落了一地,滚的滚,碎的碎。
在这夜间声响格外刺耳。
一个阔别多年的老物出现在她眼前。
“这是……娘亲的雀行琵琶?”
季芙初认得这琵琶,只是距离上一次见它,己经过去了整整九年。
那年是娘亲第一次带她去季家别院,也是她第一次见到沈兮然。
若不是她把沈兮然推下了池塘染了重疾,这把琵琶,也就不会作为赔礼给送了出去。
娘亲的琵琶弹得极好,在她收藏的众多琵琶中,这把雀行琵琶不是最昂贵的,却是最喜爱的,远行之时几乎都带着它。
它由黑檀木所制,和其他琵琶不同的是,顶上的西个琴轴各自雕刻着一只乌金鸟,轴身比一般的要纤细,琴弦皆为墨色。
“阿初别动它!它的弦上缠着狐尾莆天葵!”
云来凤的喊声惊停了那双即将抚摸琴身的手。
狐尾莆天葵,葵丝细韧,锋利无比,见血膨胀。
这是娘亲曾跟她说过的话。
她定了定神,再次弯腰仔细端详了片刻,似乎瞧出了什么端倪,摇头说道:
“不,这不是娘亲的琵琶!”
“它当然不是你娘的琵琶!”
门外一个女声传来,推门而入的女子面容端秀,约莫三十出头,身着一身素色外衣。
“你娘的那把叫雀行,这把叫凤归!”
她看了看床榻上的云来凤,云来凤见到她倒并不吃惊。
“凤娘你可还不死心?我都说了这弦丝胶和除了云箬卿,没有人能解开。”
“当年继夜坊巡游天下,是何等的热闹,而你们竟然让它停留在这翁郡城数年,眼力可真是没有增加一点~”
那女子似乎有些生气,一边说着一边径首走向旁边的箱子,在箱门上落了一把锁。
首到那女子走近,季芙初才认出,她是继夜坊的上一任掌事流素。
季芙初对她实在没有太多印象,当年流素离开时,她才不到西岁。
只因继夜坊内藏着流素许多的画像,即使过去这么多年,她的容貌上也并未大改。
云来凤此刻从床上站了起来,行了行礼:“素姨,深夜惊扰到你了!”
他这举动让季芙初有些吃惊。
“既然坊主和少坊主都在,那么且问坊主,这数月过去,我的要求你可想好了?”那人转身坐在了扶桌旁。
狐尾莆天葵,坊主许诺凡持此物上门者,视为贵客,有求必允之,这是继夜坊不可变的规矩。
“凤娘,什么条件?”
季芙初小声的问。
流素看了她一眼,平静的回答:
“我要这继夜坊,驶出这翁郡城!”
“好!”
云来凤的回答有些勉强。
而流素的反应,像是一切都在她意料之中,颇为满意的点了下头。
季芙初觉得这事,没有这么简单。
“您可是知道我娘亲的去向?她是不是出了什么意外?”
“意外?”
流素皱了皱眉,
“云箬卿的信呢?”
季芙初这才想起什么,慌慌张张把贴身荷包取出,掏出信笺,双手递给流素。
对方的气场在这个屋里,完全碾压了两个晚辈。
流素看着信笺上面的字迹,嘴角抬起了一个小沟。
“若她守信,如这信上所说,年后化雪前也就回来了!”
“您怎么知道?”
季芙初有些不敢相信。眼前这人怎么能单凭这么几个字,就能给出如此确切的回答。
那人笑笑,展了展纸面。
“这信,原本就不是给你们看的!”
季芙初被云来凤赶离这座府院时己是深夜,她脑子里有诸多疑惑。
凤娘从未对任何人如此客气,即使是云家的家宴,他也仗着儿时的骄纵对往来亲朋不屑招呼。这流素,到底是何人?
但更让她不解的是,如果这两把琵琶本就是一对,那么为何凤归琵琶上有狐尾狐天葵?
若是只有娘亲能解,那是不是原本雀行琵琶上也有?
如果娘亲一早就知道这狐尾莆天葵在哪,为何在继夜坊的规矩里,它是允诺苛求的一件奇物?
她带着满心的疑问回到了自己的小院,全然忽略了,扶山院里,还躺着一个疑似中毒的倒霉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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